年终总结会上，老板慷慨激昂地宣布今年业绩创历史新高。

财务总监开始宣读年终奖发放名单，金额从十万到数十万不等。

同事们喜笑颜开，互相祝贺，计算着能买什么新车或去哪里度假。

名单念完，唯独没有我的名字。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，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。

第二天，我递交辞职信，直接回了内蒙古老家放羊。

隔天清晨，我被手机震动惊醒，屏幕上显示着88个未接来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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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年度总结

李牧揉了揉酸胀的眼睛，盯着电脑屏幕上最后一张数据报表。凌晨两点的办公室空无一人，只有他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中回响。

这是他连续加班的第23天，为了完成年度财务汇总和来年预算规划。作为公司的财务分析主管，每年的这个时期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。

“终于完成了。”李牧长舒一口气，将最终版报告发送给老板的邮箱。

起身走到窗前，他望着城市璀璨的夜景，心中充满成就感。今年他主导的财务优化方案为公司节省了近千万成本，老板曾在多个场合表示要“重奖”他。

开车回到郊区的公寓，李牧轻手轻脚地进门，妻子王晓燕还是被惊醒了。

“又这么晚。”她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，“明天就是年终总结会了，准备得怎么样？”

李牧自信地笑笑：“没问题。今年我的贡献大家都看得到，老板说了好几次要重奖。”

晓燕帮他脱下外套，语气中带着期待：“你说年终奖会有多少？能不能凑够首付换个大点的房子？宝宝马上就要上小学了，现在这个学区不太好。”

李牧搂住妻子的肩膀：“放心吧，今年肯定够。老板亲口跟我说过，不会亏待我的。”

这话并非空穴来风。三个月前，公司最大的客户突然撤单，是李牧通宵分析数据，找到了新的市场突破口，挽回了可能出现的巨额亏损。

当时老板拍着他的肩膀说：“小李，今年年终奖一定让你满意！”

第二天清晨，李牧特意穿了新买的西装，打了一条鲜亮的领带。晓燕帮他整理衣领，眼中满是骄傲。

“加油，晚上我们庆祝一下。”她吻了吻丈夫的脸颊。

年终总结会定在上午十点。公司大会议室里坐满了员工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，猜测今年的奖金数额。

李牧的直属下属小张凑过来小声说：“李哥，听说今年奖金特别丰厚，您肯定能拿这个数。”他悄悄比了个“六”的手势。

李牧笑笑没说话，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六十万年终奖该怎么分配：换房首付、孩子教育基金、带父母去旅游...

老板准时到场，满面春风地开始演讲，回顾公司一年的辉煌业绩，特别提到了几个关键项目，其中就包括李牧负责的财务优化和客户挽救方案。

“公司能取得这样的成绩，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的努力！”老板慷慨激昂地说，“所以今年，我们决定重奖有功之臣！”

会议室里响起热烈掌声。财务总监开始宣读年终奖发放名单，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个令人艳羡的数字。

“项目部王总，八十万！”

“销售部李总监，一百二十万！”

“研发部刘工，六十万！”

欢呼声和祝贺声此起彼伏。李牧面带微笑地等待着，心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。

名单念到最后，财务总监合上文件夹：“以上就是今年年终奖的发放名单，奖金将于三个工作日内到账。”

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。几个同事下意识地看向李牧，眼神中充满疑惑。

李牧自己也愣住了，以为听错了。他看向老板，老板却避开他的目光，低头整理面前的文件。

“老板，是不是漏了？”李牧终于忍不住开口，“我的名字...”

老板抬起头，表情略显尴尬：“小李啊，今年公司虽然业绩好，但预算有限。你是老员工了，应该理解公司的难处。”

这话如同当头一棒，李牧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。预算有限？那为什么其他高管的奖金都比去年高？

“可是您之前说...”李牧试图提醒老板曾经的承诺。

老板打断他：“这样吧，年后我们再单独聊。散会！”

同事们匆匆离开会议室，没人敢看李牧一眼。小张走过他身边时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眼神中满是同情。

李牧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，感觉自己像个笑话。五年来的兢兢业业，无数个加班之夜，换来的竟是这样赤裸裸的轻视。

手机震动起来，是晓燕发来的消息：“怎么样？奖金多少？我已经在看房子了！”

李牧不知道该如何回复。

第二章 毅然决定

李牧不知道自己在会议室里坐了多久。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，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
手机再次震动，这次是老板的电话。李牧盯着屏幕看了许久，最终没有接听。

他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西装，平静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。一路上，同事们纷纷避开他的目光，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。

关上办公室门，李牧终于允许自己流露出真实情绪。他一把扯下那条可笑的领带，扔进垃圾桶。

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他通宵完成的年度报告。那些精细的数据分析，那些为来年规划的财务方案，此刻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。

五年了。在这家公司整整五年，他从未迟到早退，从未推诿过任何额外工作，甚至在孩子发烧住院时，他还在病房里修改方案。

换来的是什么？当众的羞辱和轻蔑的忽视。

手机不停地震动，晓燕又发来几条消息，语气从期待变为疑惑，最后开始担忧。

李牧深吸一口气，拨通了妻子的电话。

“怎么样？奖金多少？”晓燕急切地问。

“没有奖金。”李牧平静地说，“名单上没有我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然后晓燕难以置信地问：“什么意思？什么叫没有你？是不是搞错了？”

“没搞错。老板说预算有限。”李牧的声音出奇地平静，“说我是老员工，应该理解公司的难处。”

晓燕顿时炸了：“预算有限？那别人怎么都有？那个销售总监去年业绩那么差都有一百二十万？你救了公司那么多项目，凭什么没有？”

李牧听着妻子愤怒的声音，突然感到一阵疲惫。这种职场的不公，这种付出与回报的失衡，他已经厌倦了。

“晓燕，”他打断妻子，“我想辞职。”

电话那头再次沉默，然后晓燕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说什么？气糊涂了？”

“我很清醒。”李牧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，“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。记得我常跟你说的内蒙古老家吗？我想回去。”

“回去干什么？”晓燕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们还有孩子要养，有房贷要还！你能不能现实一点？”

李牧闭上眼睛：“我累了，真的累了。老家有爷爷留下的牧场和羊群，足够我们生活。”

“放羊？”晓燕几乎是在尖叫，“李牧你疯了！你是财经大学的高材生，年薪百万的财务总监，要去放羊？”

“至少羊不会忘恩负义。”李牧苦涩地说，“就这样吧，我今晚就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
不等妻子回应，他挂断了电话。

接下来的一小时，李牧冷静地整理了所有个人物品。五年积累下来的文件和笔记，他只带走了极少部分有个人价值的。

最后，他打开电脑，写了一封简短的辞职信：

“尊敬的领导：因个人原因，即日起辞去财务分析主管一职。感谢公司五年来的培养。李牧。”

发送完邮件，他将工牌放在桌上，抱起纸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
回家的路上，李牧感到一种奇特的解脱感。五年来第一次，他不必担心明天的会议，不必思考如何优化报表，不必揣摩老板的心思。

晓燕在家中等他，眼睛红肿显然哭过。但看到丈夫疲惫而坚定的表情，她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那晚，李牧罕见地睡了个好觉，没有做梦。

第二天清晨，他早早起床，只收拾了几件必需品和所有积蓄——大约五十万元。

“你真要走？”晓燕抱着睡眼惺忪的孩子，声音哽咽。

李牧吻了吻妻子和孩子的额头：“我先回去安顿好，等你冷静下来，如果想通了就带宝宝来找我。如果不想...”他顿了顿，“我也理解。”

晓燕泪水夺眶而出：“你就是个疯子！”

李牧苦涩地笑笑：“也许吧。但我宁愿在草原上疯，也不愿在办公室里傻。”

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，转身走向车站。

内蒙古老家的牧场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两个小时车程。李牧的堂兄李强来接他，一路上的表情都十分复杂。

“城里待得好好的，回来干啥？”李强不解地问，“爹娘供你上大学不容易，不就为了跳出农门吗？”

李牧望着窗外无边的草原，轻轻说：“累了，回来休息休息。”

老家的房子还是记忆中的模样，只是更加破旧了。羊圈里约有上百只羊，由一位远房亲戚代为照看。

李牧放下行李，直接走向牧场。初春的草原刚刚泛绿，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让他心中一颤。

他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，感觉肺部都被洗涤干净了。

那天晚上，李牧睡在硬邦邦的土炕上，却比在城里柔软的记忆棉床垫上睡得更加香甜。

第二天清晨，他被阳光和羊叫声唤醒。简单洗漱后，他跟着堂兄学习如何放羊、喂料、清理羊圈。

一整天，他的手机都没有信号，直到傍晚回到屋里，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88个未接来电。

大部分来自公司和老板，还有几个是晓燕和同事打来的。

李牧皱眉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第三章 草原清晨

内蒙古草原的清晨来得特别早。五点钟，天已大亮，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无边的绿野上。

李牧被羊群的叫声唤醒，这是他回到老家的第三天。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：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。

套上堂兄给的旧棉袄，他走出简陋的砖房。草原上的空气清冽而新鲜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感觉整个肺部都被洗涤干净了。

这种感受与城市里汽车尾气和空调循环的空气截然不同。

堂兄李强已经在羊圈里忙碌了。看到李牧出来，他咧嘴一笑：“醒了？城里人能习惯这么早起吗？”

李牧点点头：“比上班时晚多了。那时候经常四点半就起床赶报告。”

李强摇摇头，显然无法理解这种生活：“你说你们城里人图啥？挣那么多钱，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。”

李牧苦笑不语。是啊，图啥呢？他曾经以为是为了更好的生活，但最终发现那种生活除了压力和焦虑，什么都没给他。

两人打开羊圈，羊群涌出来，像一朵朵白云散落在绿毯上。李牧学着堂兄的样子，挥舞着鞭子，将羊群往水草丰美的地方赶。

这是他小时候常做的事。出生在牧区，直到上大学前，他每个暑假都会帮家里放羊。后来考上北京的大学，留在城市工作，一晃就是十几年没回来了。

“还记得怎么放羊吗？”李强问他。

李牧试着甩了下鞭子，动作生疏却还有肌肉记忆：“有点手生，但应该没问题。”

草原上的风带着凉意，吹乱了他的头发。在这里，没人关心他的发型、他的西装、他的职位。羊群不会因为他是财务总监就多产毛，也不会因为他辞职就轻视他。

中午，两人坐在草地上吃简单的午餐：烙饼、咸菜和奶茶。李强拿出手机看了看，摇摇头：“这儿信号不好，得到那边坡上才行。”

李牧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三天没信号了。奇怪的是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便，反而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。

“城里人离了手机活不了吧？”李强打趣道。

李牧喝口奶茶：“以前是。现在觉得，没手机反而清净。”

下午，李牧独自看守羊群。他躺在草地上，望着蔚蓝的天空和飘过的白云，思绪渐渐飘远。

他想起了晓燕和孩子。临走那天，晓燕哭得撕心裂肺，说他不负责任。也许她是对的，但他真的无法继续那种生活了。

他想起了公司里的那些勾心斗角。为了一个晋升名额，曾经的好同事可以反目成仇；为了推卸责任，上下级之间互相甩锅。

最让他寒心的是老板的态度。他救了公司那么多次，最后连基本的尊重都没得到。

夕阳西下时，李牧赶着羊群回圈。堂兄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晚餐：手抓羊肉和草原上采的野菜。

“明天镇上有集市，要去看看吗？”李强问，“你得买几件像样的衣服，这身西装在草原上太扎眼了。”

李牧点点头。他的确需要添置些适合牧区生活的行头。

那天晚上，他睡得很沉，连梦都没有做。直到第二天清晨，被羊叫声和手机震动声同时吵醒。

李牧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，惊讶地发现屏幕上显示着88个未接来电。大部分来自公司和老板，还有几个是晓燕和同事打来的。

他心中一紧，首先想到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。他赶紧先回拨给晓燕。

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，晓燕的声音带着哭腔：“李牧！你终于接电话了！出大事了！”

第四章 紧急来电

李牧的心猛地一沉：“怎么了？宝宝出事了吗？”

“不是宝宝，是你公司！”晓燕的声音既焦急又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，“你们公司出大事了！财务系统全面瘫痪，谁也解决不了！”

李牧愣住了：“什么？这怎么可能？我走之前一切都正常啊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细节，但从昨天开始，你老板就疯狂找你。”晓燕说，“他甚至还找到我们家来了，态度好得不得了，完全不像之前那样。”

李牧皱眉：“系统瘫痪找IT部门啊，找我干什么？”

“说是只有你能解决！”晓燕语气复杂，“听你同事说，你设计的那个财务系统有什么特殊的安全协议和隐藏指令，只有你才知道。现在系统完全锁死了，连外包的技术公司都束手无策。”

李牧突然想起来了。确实，三年前他主导开发了公司的财务管理系统，为了保护核心数据，他设置了一套复杂的密码协议和应急指令。

当时老板还夸他想得周到，说这是“公司的保险锁”。没想到现在真的用上了。

“老板说愿意双倍补偿你的年终奖，只要你回去解决问题。”晓燕继续说，“还说可以升你做财务副总裁，年薪翻倍。”

李牧沉默了片刻。若是三天前，他可能会为这个机会欣喜若狂。但现在，听着电话那头羊群的叫声，他感到的只有平静。

“晓燕，”他缓缓开口，“我不想回去。”

“什么？”晓燕难以置信，“你傻了吗？这是多好的机会啊！他们之前那么对你，现在正好可以出口气，还能拿到更多！”

李牧望着窗外无边的草原：“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。简单，踏实。”

“放羊比当财务副总裁还好？”晓燕几乎是在尖叫，“李牧你清醒一点！我们还有孩子要养，有未来要考虑！”

就在这时，另一个电话插进来，显示是老板的号码。李牧犹豫了一下，对晓燕说：“我先接个电话，晚点打给你。”

切换通话后，老板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：“小李！总算联系上你了！公司出大事了，你需要立刻回来！”

李牧平静地问：“具体什么情况？”

“财务系统完全瘫痪了！”老板几乎是在哭诉，“所有交易都被锁定，连日常报销都处理不了。技术部说只有你能解决，那个系统是你设计的！”

李牧淡淡地说：“我记得交接时已经把所有的操作手册都留下来了。”

“那不够！”老板急切地说，“有什么隐藏的安全协议，每隔一段时间需要特殊指令维护，否则就会自动锁死。这个只有你知道！”

李牧想起来了。确实有这么一个安全设置，是他为了保护系统不被恶意攻击而设计的。每90天需要输入一次动态密码，否则系统会进入休眠状态。

他离开时正好接近90天周期，原本计划在年终奖发放后完成维护，但因为被忽视而忘记了这件事。

“小李，我知道年终奖的事是公司不对。”老板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，“我向你道歉！只要你回来解决问题，我立刻给你补发奖金，双倍！不，三倍！”

李牧沉默地看着窗外。羊群正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，堂兄在远处向他挥手示意该去放牧了。

“老板，”他最终开口，“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，不想被打扰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老板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，“你要什么条件尽管提！职位？薪水？股份？都可以谈！”

“我什么都不想要。”李牧平静地说，“我只想安静地放我的羊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老板几乎窒息的声音：“小李！你不能这样！公司现在每天损失上百万！再这样下去就要垮了！”

李牧轻轻叹了口气：“那就找技术公司解决吧。我相信总有办法的。”

“没有！真的没有！”老板几乎是在嘶吼，“我们找了最好的技术团队，都说这个系统安全性太高，强行破解会导致所有数据永久丢失！那是公司五年的财务数据啊！”

李牧沉默了片刻。他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。

老板继续哀求：“小李，就算我求你了！公司上下几百号人都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！你不能见死不救啊！”

这话触动了李牧。他确实对老板有怨气，但对其他同事并无恶意。许多人都和他一样，靠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。

“这样吧，”李牧最终说，“我可以远程指导解决问题，但有几个条件。”

“你说！什么条件都答应！”老板立刻回应。

第五章 新的平衡

李牧走出屋子，来到那片能接收到手机信号的小坡上。草原上的风吹得他的外套猎猎作响。

“第一，我不会回公司上班。”他对着手机清晰地说，“我可以远程指导技术团队解决问题。”

老板在电话那头急切地答应：“可以可以！远程也行！还有什么条件？”

“第二，我要三倍年终奖作为补偿，一次性支付。”李牧继续说，“并且从此我与公司两清，互不亏欠。”

“没问题！今天就能打款！”老板毫不犹豫，“还有吗？”

李牧望着眼前无边的草原，深吸一口气：“第三，以后公司需要我提供技术支持，按次付费，每次十万。而且我有权拒绝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老板咬牙答应：“好！都依你！现在能开始解决问题了吗？”

李牧点点头：“让你技术部负责人接电话。”

接下来的两小时，李牧坐在草原的小坡上，通过电话远程指导技术团队一步步解锁系统。过程中他发现，除了他设置的安全协议外，系统还被多次非法入侵尝试，导致问题更加复杂。

“有人试图黑进系统。”李牧严肃地告诉技术主管，“好在安全协议起了作用，但这也导致了更彻底的锁死。”

技术主管的声音紧张起来：“能追踪到入侵来源吗？”

李牧快速操作着通过远程连接访问的服务器：“来自公司内部网络。IP地址是...财务副总监办公室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。财务副总监一直对李牧的位置虎视眈眈，没想到会用这种手段。

问题解决后，李牧淡淡地说：“这件事你们自己处理吧，我不再参与了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他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。曾经那么在意的事情，现在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。

傍晚回到屋里，李牧收到银行短信通知：150万元已到账。他看着那一长串数字，心中却没有预期中的兴奋。

他拨通晓燕的电话：“钱收到了。你如果还想在城里生活，我可以给你和孩子买套好房子。”

晓燕沉默了一会儿，轻声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
李牧望着窗外夕阳下的草原：“我想留在这里。这里的生活...很真实。”

令李牧意外的是，晓燕没有反对，只是轻轻说：“那我带宝宝去看看你所谓的‘真实生活’吧。”

一周后，晓燕带着孩子来到了草原。初到时，她对简陋的生活条件十分不满，但看着丈夫脸上久违的轻松笑容，她最终没有抱怨。

更令人意外的是，五岁的儿子对草原生活充满了好奇和喜爱，整天追着羊群跑，小脸上总是洋溢着快乐的笑容。

一个月后，晓燕意外地告诉李牧：“我辞了工作，把城里的房子租出去了。我们...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试试吧。”

李牧惊喜地看着妻子：“真的？你能习惯吗？”

晓燕笑了笑：“看你每天呼吸着新鲜空气，吃着天然食物，睡得那么踏实...我觉得钱少点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就这样，李牧一家在草原安顿下来。他用那150万改善了牧场条件，建立了现代化的羊舍，还引进了先进的羊毛加工设备。

偶尔，他还会接到前公司的电话，请求技术支持。每次他都收费十万，然后远程解决问题。这笔额外收入足够全家过上舒适的生活。

一天傍晚，李牧带着儿子在草原上放羊。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爸爸，你为什么喜欢放羊？”儿子仰头问他。

李牧摸着儿子的头，微笑着说：“因为羊不会说话，但永远不会辜负你的付出。”

远处，晓燕站在蒙古包前向他们挥手，炊烟袅袅升起。

李牧深吸一口草原上清新的空气，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。

他曾经以为成功意味着高楼大厦和高薪职位，现在却发现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，他找到了真正的财富。

职场上的不公有时会成为重新审视生活的契机。 真正的价值不在于职位高低，而在于内心的平静与满足。 有时候，后退一步反而能拥抱更广阔的天地。 最朴素的生活往往能带来最丰厚的回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