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AA 德国慕尼黑车展上,中国车企与智驾供应商共同出海,成为车展最大的一抹亮色。
这支中国智驾军团的风格很像《孙子兵法》中的「其疾如风、其徐如林、侵掠如火、不动如山」,用以构建严密军纪著称的军事体系。
中国智驾军团的出海风格也颇有「风林火山」的严密性。
风军如 Momenta,在国内拿下 130 多个量产定点,又立刻在欧洲开始落地 Robotaxi 项目,展开全球化双轮战略。
林军如地平线,从芯片再到自研软件,这绝对是一支军纪严整,求稳扎实的供应商。
火军如元戎,则把 VLA 的声势带到了国际舞台,主打技术前瞻性,更像火军侵略如火。
而山则是一支军队的底气,不动如山,军心才能不动摇。
卓驭的风格就更像压轴出场的山军,虽然是首次来 IAA,却是大阵仗。
一是阵仗最大:直接把今年上海车展的展台规模搬到了德国,官宣开启全球化战略。
二是作战强度很大:在德国不伦瑞克设立德国分公司,对欧洲区域需求的快速响应与深度支持。
除此之外,卓驭还是这批中国智驾出海玩家里最坚定「油电同智」的玩家。
燃油车市场还是这个军团没有开垦的市场,而卓驭已经先下手为强。
01、油车上智驾,有人觉得是伪命题
市场上对油电同智的态度冰火两重天。
一派极力反对,把油车当作落后产物,认为燃油车市场整体在走下坡路,油车没有智驾需求。
但另一派认为「油电同智」是智驾平权的关键,甚至还有很多人等着燃油车智驾。在汽车之心交流过的不少车主里,很多都因为回家过年的问题,坚持购买燃油车。
看两派争论,还不如看头部智驾公司的动作。
目前,行业内出现了燃油车智驾定点第一梯队:卓驭、华为、Momenta。
卓驭揽获了大部分大众集团 MQB 平台车型。拿到了一汽大众 7 个燃油车定点项目:揽境、速腾 L 、探岳 L、迈腾、捷达、全新奥迪 Q3/Q4,以及上汽大众 3 个定点:途观 L Pro 、途昂 Pro 、帕萨特。
保守估计,卓驭已经手握大众集团超过 10 个定点项目。
其次是华为,已知华为目前拿到了 5 个燃油车型定点。
华为掌管了大众集团部分 PPC 平台车型项目,主攻奥迪。在奥迪燃油车型上华为有 4 个定点,分别在奥迪 A5L 、A5L Sportback、全新奥迪 Q5 和全新 A6,除此之外,华为还与上汽通用宝骏华镜 S 有合作。
Momenta 的燃油车定点还在火速追赶中,目前已经在增程混动车型别克至境 L7 上搭载城市 NOA。
今年 8 月,大众全新揽境正式上市,第一次在燃油车阵营中首先实现高速领航辅助落地,卓驭也成了第一次通过纯视觉+端到端 2.0 技术上车燃油车的 Tier1。
揽境上市,算是正式打响了「油电同智」的第一枪。
不过,无论是定点的数量还是落地时间,卓驭都是燃油车智驾定点无可争议的第一名。
究其根本,头部 Tier1 进攻燃油车智驾还是因为市场需求。
燃油车智驾要从长计议。
硬币 A 面是国内市场,表面看燃油车市场在下滑,但实际上燃油车的大盘还在。
2024 年,中国燃油车燃油车零售量突破 1199.5 万辆,与新能源车销量平分天下,还有基本盘。
进入 2025 年,事情还发生了变化,燃油车降幅收窄了。
今年 1-8 月,燃油乘用车国内销量达到 714 万辆,其中 6 月、7 月、8 月燃油乘用车销量连续同比增长 9.7%、9.5% 和 13.5%。
只能说明,燃油车市场存在一定韧性,只要有基本盘,这个市场就存在对智能化有需求的消费者。
硬币 B 面是全球市场,国内 Tier1 还得持续开垦海外汽车市场,而目前全球汽车市场燃油车仍然有碾压式优势。
仅以欧洲为例,虽然欧洲利好新能源车,但现实是欧洲 31 国去年乘用车卖了 1297 万辆,其中新能源车销量不到 300 万辆,增长的反而是燃油车。
如果只看当下、看国内新势力市场,油车智驾没必要。但从宏观市场去看燃油车智驾,其实有远超想象的潜在需求。
02、超级供应商才能解的题
油车智驾的成熟期晚于电车,夹杂着市场的短视,也夹杂着技术难度。
车辆工程层面有三大难:架构难、供电难、控制难。
第一,架构难。燃油车大多是分布式电子电器架构,拥有上百个独立 ECU,通过 CAN 总线这样的低速网络通信,智驾系统涉及到方向、速度调整,要打通所有 ECU 很难。
第二,供电难。整套智驾系统对供电系统有要求,域控再加上像摄像头、激光雷达这样的感知设备,系统功耗大,但燃油车只有 12V 的小电瓶,发电能力有限,长期运转负载智驾行不通。
第三,动力控制难。
燃油车的油门、制动、转向都是机械结构,以早期自动驾驶改装车为例,为了要控制油车,就必须再单独安装一套类似外挂一样的复杂执行器,费时费力,而且信号的时延和不精准也会给智驾系统带来风险。
以上三点是智驾落地燃油车速度,慢于电车的原因。
但并非不能落地。
难度在于一方面电动车和智驾已经形成用户认知绑定关系,另一方面,每年出货量动辄近千万台的主流车企巨头,他们对于容错率要求更高,挑选智驾供应商十分谨慎。
因此,主流汽车巨头们等待的是「超级供应商」。
眼下能入得了大众集团法眼的,能做好高难度的油车智驾,只有两家供应商——华为和卓驭。
也只有华为和卓驭,能称得上「超级供应商」。
超级供应商的核心优势在于三点:资源、全栈自研能力、强算法能力。
第一,资源优势。
2019 年大众集团进行调研,最终在当年确定了高速智驾交给卓驭,城区智驾交给华为的基本方案。
而这两家都属于「血厚」的资源型 Tier1,与其他纯软件公司不同,卓驭科技员工人数已经达到 2600 人,有更强的科研能力长期投入项目中,单纯看人力资源,就筛选掉了一大半的智驾 Tier1。
卓驭上车大众全新揽境的这套惯导双目立体视觉系统,前期双方就经历了漫长的磨合。
比如域控得拿到大众 MQB 平台的车辆底层信息,才能配合视觉方案来实现智驾功能。这里就有巨量的前期准备工作,卓驭不仅翻译了大众的专属协议,还在其中对接了大众集团大量的供应商解锁底层架构,最终才实现智驾功能以及后续 OTA。
接下来,大众和卓驭联合开发的 IQ.Pilot 增强辅助驾驶系统,还会在 2026 年第一季度升级为高速领航辅助+自动泊车辅助+跨楼层记忆泊车。
第二,只有超级供应商才具备全栈自研能力。
所谓「全栈自研」,即传感器自研+算法全栈+域控量产全链运行的 Tier1。
降低智驾成本,对于全栈自研的玩家来说,只是开胃菜。超级供应商的能力在于,有更好的资源追求产品性能。
卓驭科技 CEO 沈劭劼把这个能力拆解为「兜底」能力和「全局优化」能力。
全局优化能力即全栈自研对于系统整体性能的提升,就像卓驭的惯导双目立体视觉系统,通过自研高清摄像头、双目增强算法 OCC,使得纯视觉方案在雨夜这类极具挑战的场景下也能够正确识别目标,确保行车安全。
兜底能力更为稀缺。
市面上大多数智驾方案都可以理解为传感器、域控、芯片和算法的组装,但在燃油车上,组装会加大上智驾的难度。
这就相当于「组装机」和「一体机」,组装机出问题有可能是因为显卡、也有可能是摄像头、风扇,质量不均、维修麻烦。但一体机,不仅整机性能有保障,就算到了售后和用户反馈环节,一体机的一条龙服务能迅速解决问题。
燃油车智驾虽难,但有卓驭、华为这样的拥有全栈能力的超级供应商说「我能陪跑,保证质量」,车企就很难不心动。
第三点,出色的算法能力。
算法层面,大众全新揽境的 IQ.Pilot 增强驾驶辅助系统运用了卓驭的可解释端到端大模型。
端到端意味着感知信息输入系统后,就能直接输出驾驶轨迹,并且通过安全推理让系统选择一条最安全、拟人的轨迹驾驶。相当于燃油车也能拥有更加「老司机」的智驾系统,而端到端大模型上车燃油车,还是业内头一回。
除此之外,算法其实无处不在。尤其是针对燃油车,因为燃油车的控制输出非线性,就得重新调试出一套符合燃油车动力特性的算法。
卓驭用了超过十万公里参数精调,给大众燃油车开发了一套非线性的控制算法,不同速度段标定不同参数保证智驾加速度,让油车智驾也跟电车一样平顺。
理解了这些,这会明白为什么目前做油车量产车型排得上号的,只有卓驭和华为。
03、油电同智的野心在于全球化
「油车和买油车的人,都是老古董」,这样论调不仅不懂油车,更不会洞察到『油电同智」背后的智驾全球化。
这次 IAA 德国慕尼黑车展期间,国内智驾公司全球化野心尽显。在德国公开道路上,卓驭、Momenta、元戎、德赛西威都提供了自家的智驾系统试驾车。
智驾出海最重要的在于两点:
其一,智驾全球化其实是深度的本地化。一方面是算法层面,智驾公司要足够了解当地的法律法规、道路特色,做深入的开发适配。
另一方面是清晰地洞见海外的汽车市场结构,在欧洲仍然是以燃油车为主的海外市场,乃至于世界上大部分国家也都是如此。
所以,油车智驾成了智驾出海的必修课。
其二,智驾全球化也是另一维度的「标准化」。
按照一般市场发展规律,在市场早期进场的玩家都比较草莽。但智驾不同,智驾与人身安全相关,在早期就需要有一套严苛的标准。
众所并不周知,德系车企普遍采用「内部标准高于法规」的策略,现在,德系车企对于机械可靠性的高要求,也延续到了智驾系统。
卓驭在 IAA 上宣布正式出海欧洲市场,就是因为在大众集团合作「油电同智」合作基础上,建立了全球化的流程体系能力,拿到了上岸欧洲的通行证。
换个角度,这也是一套被大众集团「虐」出来的德系智驾标准。
卓驭通过成功交付大众揽境的合作项目,以及与大众集团数年的深度合作,在今年 8 月通过了大众体系的 A-SPICE CL2 认证。
卓驭也成了国内第一家通过大众集团、一汽-大众、上汽大众三方联合审核该认证的供应商。
A-SPICE CL2 是一份重量级的国际质量认证标准。
A-SPICE CL2 作为国际公认的汽车软件质量通行标准,考核难度很高,需要评估 Tier1 整个软件开发项目生命周期中的多个过程域。
卓驭科技研发副总裁马陆向汽车之心举例: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摄像头,也要经过 90 多个测试项目,很多测试和评估标准是供应商闻所未闻的,而从大众集团来的文件资料都是德语,更是难上加难。
其次,拿到了大众集团的 A-SPICE CL2,就相当于宣告卓驭正式进入大众全球供应链体系,卓驭的辅助驾驶系统可以直接在大众品牌下免审核集成。简单理解,就是卓驭做大众旗下的智驾出海项目,速度会更快。
卓驭的「油电同智」,其实每一步也伴随着全球化的野心。
这么一梳理,就会发现「油电同智」是基于智驾平权、智驾全球化的长线思维。
马陆对汽车之心说过,如果想要理解卓驭这家公司,就得从它的愿景开始——「让智能驾驶技术惠及每一个人」。
无论是卓驭和大众集团持续六年之久的深度合作,还是坚定「油电同智」,让喜欢燃油车的人也有智驾选择权,卓驭这家公司的价值观都没有动摇过。
看起来有点倔强,但也是因为这股倔强,让卓驭在这支中国智驾军团中有「不动如山」的气质,更有可能比其他玩家更快远征全球。